猶如宣誓般凝重，“有，白姑娘，我需要的人是你。”

白芷有些啼笑皆非，“你怎麽會需要我呢，你是女子，我也是女子，以後，你自會尋個如意夫婿隨他一起過日子。”

“我才不需要什麽臭男人，我只要白姑娘。”

白芷走到梳妝臺邊，取下綰發的簪子，擱放在桌臺上，“九兒，你可曾有喜歡過誰？”

“有，不只是喜歡，是很多很多的喜歡，是愛。”

白芷咬著下唇瓣，“喜歡是什麽感覺，愛有是什麽感覺，喜歡和愛有區別嗎？”

幻成九兒的墨傲語塞了，其實，幾千年來，他的情史寥寥可數，除了花冷容，就是白芷，要說什麽實戰經驗，他肯定連狐非為那貨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。

照心裏所想的說就是了。

九兒凝望著白芷，情深意長的眼神，把她看得心中一陣惡寒，“喜歡是淺淺的愛，愛是深深的喜歡，心裏藏著的那個人，會時時刻刻擔心她，擔心她吃飽了嗎穿暖了嗎，看到天上飄著細雨的時候，擔心她有沒有帶上雨傘，會不會被淋濕了，生病了，恨不得把全天下最美好的東西都給她，只為博她紅顏一笑。”

第3卷 v114 小白臉都不是好東西

心裏暗暗嘆息：小芷兒，你可知道，這是我對你的表白。

白芷點點頭，若有所思，“看來你也是受過情傷的人，說來聽聽。”

幻成九兒的墨傲撫額，差點暈倒，看來只能瞎掰了，裝出一副非常受傷的模樣，“不錯，白姑娘，我確實被狠狠地傷害過，我曾經喜歡過一個男子，就和大王一樣的小白臉，兩人是青梅竹馬，那時候我家裏窮，總是揭不開鍋，一開始他還會常常接濟我，哎……”

長嘆了口氣，這廝繼續說道，“後來，不知什麽時候有一個富家千金小姐看中了他，他不顧多年的情意把我一腳踹了，屁顛屁顛地抱住了那個女人的大腿，我心灰意冷，就入宮了， 打算再也不找男人了，一個人此殘生，我告訴你啊，小白臉都不是好東西。”

白芷不太同意這個結論，“我相信帝昊他是特別的。”

幻成九兒的墨傲氣極，“反正你自己小心點，我總感覺大王對你另有所圖。”

“好了，不說了。”白芷輕笑，“是你受過傷害了，成驚弓之鳥，看到誰都認為是壞人不可行。”

白芷接著幽幽嘆息，“唉，九兒，你可知道，心只有一顆，可為什麽能同時喜歡兩個男子呢？”

九兒有些雀躍了，這是不是代表小芷兒的心裏除了帝昊，還有一只妖？

“白姑娘，你說的是誰？”

“唔，沒說誰，我犯困了，要歇息。”

見白芷開始寬衣解帶要就寢，九兒一溜煙跑了出去，“我去內急。”不是他不想看，而是看了後容易血氣上湧，鼻血長流，他的身體現在非常虛弱，可不想馬上就暴斃而死。

九兒站在院外呆呆站立了一會兒，很快，就見白芷房裏熄燈了。她突然有些糾結，晚上她該睡在哪裏？

墨傲心裏苦笑不已，以前是小白兔的時候，他還可以仗著可愛賴在白芷的床上，可現在他頂著九兒的臉，是伺候白芷的小宮女，如何能上得了她的床？

罷了，只有等小芷兒睡熟了，再偷偷溜進去與她同床並榻。

很久以後，墨傲還記得當時的心情，有歡喜，有期待，還有對未來的希望和憧憬。

等了很久，料想白芷肯定是睡著了，九兒這廝才神不知鬼不覺地登堂入室，小心翼翼地爬上床，緊緊摟住白芷，滿滿都是歡喜。

白芷早已睡熟，沒有一點推拒，任由那廝抱得個結實。天快亮的時候，白芷動了動身子，像是要醒過來，九兒急忙從床上一躍而起，悄無聲息地打開門溜出去。

打了個秀氣的呵欠，白芷睜開眼睛，有些『迷』『惑』。秋夜裏寒氣有些重，平日裏她一個人怎麽睡都捂不熱被窩，昨天晚上床上像是多了個人，裏面熱氣騰騰，好似暖春，舒服得她想要賴床。

低低喚了聲“九兒”，就聽見門外有人應，推門而進，正是九兒，已經給她準備好了梳洗的用具和冒著熱氣的小米粥和點心。

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，九兒比平日裏不知道要勤快了多少倍，和以前的小妖兔差不多殷勤。

白芷掀被起床，身上只穿著絲薄的貼身衣物，曲線畢『露』，身段優美，如初綻的蓮花，嬌艷欲滴，只把九兒那廝瞧得心旌搖曳，雙眼炯炯冒著綠光，恨不得化身為狼撲過去吃光抹凈。

就這樣，幻成九兒的墨傲開始了白天伺候晚上暖床的日子，這廝天天樂不可支，心情好了，就容易長膘，連清瘦的臉都圓潤了不少。

一個月餘，這日清晨，待白芷用過早點後，帝昊那邊派來了左右護衛傳話，說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訴她。

白芷二話沒說，隨著左右護衛一起去見帝昊。

遠遠就見帝昊和陰燁坐在禦花園裏的一座涼亭裏，一個白衣儒雅，一個緋紅俊美，煞是養眼。

走到跟前，左右護衛行了個大禮退到一旁，白芷拾級而上，輕笑，“昊，大老遠的傳我過來，不知道是什麽天大的好事？”

她也不彎腰行大禮，就那般俏生生地站著，自有一股高雅流麗，好像她本來就是高高在上的仙子，讓她行大禮就是對她的褻瀆。

帝昊招招手，讓白芷坐在他的身邊，握住她小巧的手，拍了拍，溫潤笑道，“陰燁說他有了妖王的確切消息。”

“真的？”白芷轉念一想，感覺墨傲不像是殺害她師傅的兇手，有些遲疑了，“是不是等查清楚了再做定論，我總感覺此事有些蹊蹺。”

陰燁望著帝昊和白芷交握的雙手，心裏五味雜陳，他垂下有些波紋『蕩』漾的眼眸，平靜地娓娓說道，“白姑娘，你且隨我和大王走一趟，妖王是不是兇手，當面問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。”

“也好，什麽時候動身？”

“擇日不如撞日，現在就起程，就怕遲了，妖王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。”

立刻，三人衣袂飄飄，乘風而去。

大概一頓飯的功夫，到了陰燁說的那個地方，是在一座山頭上。白芷放眼望去，果然見一個溪水潺潺的山谷裏，擠滿了一堆妖男妖女和妖獸。

妖和魔的分辨其實很簡單，妖或者魔都有第三只眼，不同的地方是位置不一樣，妖的第三只眼長在左側額頭，魔的第三只眼長著右側額頭。修為達到一定的高度，妖或者魔都可以把第三只眼睛隱藏掉，幻成人形，套上衣裳，和人是沒有什麽兩樣的。

當然白芷能知道得這麽清楚，都是她的師傅冷優曇曾經告訴給她的。

一個長著和墨傲一模一樣的男子，鶴立雞群，不知道和那些妖獸說了些什麽，所有的妖獸肅然起敬，叉著雙臂齊齊大喊，“妖王萬歲，萬歲萬歲萬萬歲。”

陰燁運起功力，朗聲大笑，“哈哈，妖王，別來無恙。”

那和墨傲相同樣貌的男子瞄了白芷等幾人一眼，桀桀怪笑，“這不是人族最風華絕代的國師麽，來此作甚？”

陰燁從懷裏『摸』出一張素白的紙張，扔了過去，“就為了和你確定一件事情，蜀山一門是不是你幹的好事？”

第3卷 v115 斬草不除根，春風吹又生

男子接在手裏，點了點頭，“不錯，正是我墨傲幹的，這還是我殺完人後隨手塗鴉的，怎麽樣，我的字寫的不錯吧。”

見男子如此的淡定，白芷怒不可遏，悲憤地問道，“為什麽，姓墨的，你為什麽要殺害我師傅？”

師傅說得真是沒錯，人不可貌相，海水不可鬥量。

長得英俊的妖不一定就是好妖，他有可能雙手沾滿了血腥；長得醜陋的魔也不一定就是壞魔，他也有可能擁有一副仁慈寬厚的心腸。

白芷想到她曾經為墨傲的美『色』所『迷』『惑』，三番五次沒有對他痛下殺手，連腸子都悔青了，這次，她絕不留情。

那有著墨傲長相的男子灑然一笑，“也沒什麽深仇大恨，本王上蜀山找那個老不死的東西要株萬年人參王，老東西死活不同意，說要留給他的徒弟白什麽芷，媽的，老子一氣之下，血洗了蜀山一門，死了倒幹凈。”

白芷氣得渾身發抖，眼眸裏充滿了怨恨，“惡賊，你把我師傅的屍身弄到哪裏去了？”

男子說得漫不經心，“大概是被我一不小心扔到山崖下面去了。”

白芷哪裏還能再聽下去，一聲不吭，飛身直撲，手裏的利劍如破弦的快箭，往男子的脖子上惡狠狠地砍，她一定要他死。

男子看著瀟灑，動作卻很拖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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